《The Arch You Stand On 橋》
配對﹕Kuchiki Byakuya / Kuchiki Hisana
說明﹕漫畫《Bleach》衍生,超短篇,含偏離 98 設定的腦洞。
華燈初上,夜色漸濃。
浮竹十四郎剛踏出十三番隊的隊舍,便施展瞬步趕往朽木家的大宅。
前來應門的是負責服侍當家的老管家,他佝僂著背深深一鞠躬,說道﹕「浮竹隊長,白哉大人恭候多時了。」
「抱歉,隊上有事情耽擱了。」浮竹低頭回以一禮。「煩請你帶路。」
老管家優雅地一抬手,寬袖一擺,轉身在前方帶路,數名家僕安靜地跟在浮竹身後。
這幢深廣的宅邸悄靜無聲,一路上只有一行人衣衫摩娑的窸窣,與無時無刻都吵鬧不已的浮竹家大相徑庭。每次回一趟老家,身為長子的浮竹總是忙於處理家中事務,或滿足七名弟妹的需求,不得片刻安寧。
朽木白哉那道強大得足以毀天滅地的靈壓藏在大宅的一隅,此刻正散發著沈穩、溫煦的氣息,感覺心情不錯。浮竹嘴角微揚,對朽木當家突然邀請他前來大宅的原因猜到了八九分。
「請您在這兒稍等一下。」老管家獨自走進當家的書齋,俯首通報﹕「白哉大人,浮竹隊長到了。」
「備茶。」朽木白哉擱下毛筆,按著膝下的疊蓆站起,披上外褂,迎接來客。他穿著一套單色和服,牽星箝和銀白風花紗都已除下,整個人看著親和不少。
配對﹕Kuchiki Byakuya / Kuchiki Hisana
說明﹕漫畫《Bleach》衍生,超短篇,含偏離 98 設定的腦洞。
華燈初上,夜色漸濃。
浮竹十四郎剛踏出十三番隊的隊舍,便施展瞬步趕往朽木家的大宅。
前來應門的是負責服侍當家的老管家,他佝僂著背深深一鞠躬,說道﹕「浮竹隊長,白哉大人恭候多時了。」
「抱歉,隊上有事情耽擱了。」浮竹低頭回以一禮。「煩請你帶路。」
老管家優雅地一抬手,寬袖一擺,轉身在前方帶路,數名家僕安靜地跟在浮竹身後。
這幢深廣的宅邸悄靜無聲,一路上只有一行人衣衫摩娑的窸窣,與無時無刻都吵鬧不已的浮竹家大相徑庭。每次回一趟老家,身為長子的浮竹總是忙於處理家中事務,或滿足七名弟妹的需求,不得片刻安寧。
朽木白哉那道強大得足以毀天滅地的靈壓藏在大宅的一隅,此刻正散發著沈穩、溫煦的氣息,感覺心情不錯。浮竹嘴角微揚,對朽木當家突然邀請他前來大宅的原因猜到了八九分。
「請您在這兒稍等一下。」老管家獨自走進當家的書齋,俯首通報﹕「白哉大人,浮竹隊長到了。」
「備茶。」朽木白哉擱下毛筆,按著膝下的疊蓆站起,披上外褂,迎接來客。他穿著一套單色和服,牽星箝和銀白風花紗都已除下,整個人看著親和不少。
二人客套地打過招呼。
浮竹隨他步至面向庭園的大廣間,通爽的廊道疏落地掛上了幾盞隨風擺動的紙燈籠。一隻灰褐色的斑蛾受到淡淡的光暈吸引,奮不顧身地撲向包裹紙膜的輕盈木架。
入秋的寒意乘著淡薄的夜霧而來。
二人腳下的木屐輕敲鋪設在庭園走道上的踏腳石,發出清脆的聲響。樑木、廊道與燈籠的倩影盡數傾倒在園中,光影碎了一池,而後散了一地;早衰的落葉在其上飄來盪去,棕、紅與橙之間隱約見著些翠綠,似是眷戀仲夏的暖和,不甘離去。
「前輩您身體還好嗎?」
「總不能所有事情都交給部下去做,托你的福,最近都能好好工作呢!」浮竹雙手收攏在隊長羽織寬大的袍袖裡,微笑著應道﹕「倒是朽木副隊長今天不太舒服,我讓她早退了。」
白哉往前走了一段路,淡淡地開口﹕「她懷孕了。」
「喔,恭喜!」
「聽起來您不意外。」
浮竹虛應一聲,扶著下巴解釋道﹕「怎麼說呢……露琪亞那孩子身體一直很健康,很少生病,有甚麼不對勁很容易看出來,但確切來說,她看起來又不像生病……」
「也是。」
今天露琪亞特地造訪了六番隊隊舍。
白哉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緋真的靈位前,壓低了聲線說話。她的靈壓明顯透露出一股倦意,面對他關切的詢問,她表現得不知所措又滿懷期待。白哉看了看大開的靈位門扉,稍微揣摩妹妹的反應,便猜到她想要說甚麼。
他道了賀,接下來只問了一句﹕「戀次知道了嗎?」
露琪亞的臉頰一下子燒紅了。她輕輕搖頭,眉頭一蹙,手掩住了嘴巴。白哉下意識地掃撫她的背,鮮少出現在露琪亞身上的病弱姿態讓他聯想到緋真。緋真當年晨起害喜的模樣,也是這般惹人憐愛。他護送露琪亞離開,及後差人送了些梅果給她。
他領著浮竹走過一道低矮的小石橋,橋下的水池如常飼養著一群珍貴的錦鯉。他們就著一旁石燈籠的火光細細研究了一番,直到廊道下再次出現老管家佇立的身影。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平常浮竹喝習慣了淡而無味的粗茶,偶爾到朽木家嚐嚐擲重金購入的高級茶是一種享受。他從老管家手中接過一杯剛泡好的煎茶,心滿意足地呷了一口,一陣濃郁的甘香湧上鼻腔。他的托盤上還放著一個釉燒的小碟,盛著一顆捏成秋櫻形狀的和菓子,外形甚是精緻,教人不忍吞下。
朽木當家的托盤上只放著一杯茶。
他的夫人嗜甜,他卻嗜辣。
浮竹沒來由地想起那位嬌小的緋真夫人。她披著白無垢嫁入朽木家時,他在場;她披著喪衣入土為安時,他也在場。她陪了白哉五年,遺下了一道五十多年都未能消散的影子。自從朽木銀嶺、朽木蒼純夫婦以及緋真夫人逝世後,他愈發感嘆朽木家的空盪。
沈思間,白哉驀地放下茶杯,姿勢端正地朝他行了一個禮。「那麼,浮竹隊長,請您繼續關照舍妹,有甚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我知道了,朽木隊長。」浮竹為著這番過於正式的交待而嘆了口氣。「她是我的部下,我自然不會虧待她。我會把她的工作分攤給清音和虎太郎,這樣可以嗎?」
「請按您屬意的方式去做。」
白哉當然清楚浮竹的個性和行事方式,只是此事關乎他與緋真的約定,禮數可不能少。
他呷著茶,視線自然而然地飄向埋沒在黑夜裡的錦鯉池。天氣好的時候,緋真跟浮竹一樣喜歡走到池邊餵養魚群,他閒來無事便跪坐在廊道上看著,試著抓緊貴族生活中的平凡之處。有時,他慶幸露琪亞嫁給了戀次,毋須再受四大貴族的規條約束。
她不需要承受來自家族的壓力,她的孩子也將會健康快樂地成長。
「我好高興。」白哉還記得緋真在得知自己懷孕後,脫口而出的一段話。
她怔怔地凝望著他,先是懵了一陣,漸漸羞紅了臉。
「好高興……我終於可以為白哉大人做點甚麼了嗎?太好了。」她雙臂環抱著小腹低喃,蒼白的臉上透著兩片紅暈,表情十分可愛。「這副身體能懷上孩子真是太好了。」
「緋真……」他苦笑著擁她入懷,在晨光流轉的靜謐中,與妻子分享這份將要變得太過奢侈的喜悅。他該如何向她解釋?只是得知她懷上他的孩子,已足以教他樂上一輩子。
那天,他們的笑容甜如蜂巢中流淌的晶瑩蜜糖,是灑落在微冷肌膚上的一注午後陽光。
然後,他們失去了那個孩子。
然後,他失去了她。
自那之後,每一次拔刀,他的心都在哭泣,淚水如櫻散落,無法止息。
浮竹手握那杯暖意漸散的煎茶,偷瞥著朽木當家寂寞的側臉。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從袖中抽出一手,大膽地撫上對方的頭顱。
「前輩。」白哉冷冷地瞪視著浮竹,但沒有主動拂去他的好意。
「沒人看見喲,白哉。」浮竹垂下眼瞼,盯著茶水,輕柔地說著﹕「沒人看見……」
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當家秉持堅忍的美德忍受了五秒,最終決定提早送客。
當晚入睡前,白哉在桌上留了一盞燈。
他窩在棉被裡,凝視著從隊舍帶回來的遺照。
他曾經近得可以觸摸她逝去的面容,卻被她眸中溫柔的決意推開,半死不活地從血污中爬了回來。至今,面對緋真缺席的瀞靈廷,他依然站得筆挺,傲若寒梅。
他輕撫妻子的髮、眉與唇,輪廓如同記憶中那般鮮明。
他能在露琪亞身上、她的孩子身上,找回幾分的她?
「緋真,我還是很想念妳啊……」
後記
02/01/2017
謝謝看畢全文
題目的「arch」也有足弓的意思。
忽發奇想把死得很慘[刪]很便宜[/刪]的浮竹隊長塞進來 QAQ [刪]啊唉,我更想用白哉的命換浮竹的命,這不是皆大歡喜嗎(x[/刪]
不是我說,戀次看起來就是那種單戀別人一輩子的男人啊(沒禮貌)不過 98 在結局畫了戀露就這麼寫吧ry 正式從《死神》畢業,其實結局出來之前我已經沒有在看了(幹)這應該是我看了 501 話之後開的坑,那時一直很想多寫一篇白緋,也想彌補我在文學課上沒有把《橋》這個題目好好寫出來的遺憾(跟佐莎那篇《Eastern Promises 掌紋》一樣),結果擱到現在。
一個男人擁有如斯強大的力量、背負如斯沈重的包袱,恐怕連流淚都需要莫大的勇氣,而唯一能為他拭去淚水的人早已不在。
請你們下輩子要幸福,拜託要幸福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