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Journey Ends Here 旅途將盡》番外 3
配對﹕Kuran Kaname / Kiryuu Zero
說明﹕《吸血鬼騎士》衍生,超短篇。我只是想任性地描寫一些動作和表情,有腦洞兼時間線非常混亂,大概可以算架空了。腐、男孕設定慎入。
「吸血鬼只能是我們的敵人。」
他記得夜刈老師當年這樣說,信誓旦旦,又語重心長。
錐生零接受過這種說法。
在以行動證明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永遠的敵人之後,改姓玖蘭的他體認到,缺了一只眼睛的師父終究看得比自己清楚。
又來了。那種折騰人的感覺。
零蜷縮在床上,全身劇烈抖動著。他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密密,然後扯緊覆在身上的埃及棉質料,專注於對抗體內叢生的嗜血欲望。
多年以前,他以驚人的耐力和意志力撐過逐漸墮化成 Level-E 的四年學園生涯,也擺脫過純血種對下級吸血鬼的先天性箝制,冷靜、無情地提槍擊殺那位賜血的元祖大人--他畢生的恨,他畢生的愛。
這不算甚麼。他可以把這股在體內亂衝亂撞的欲望一點一滴地壓下去,壓進心底深處,以僅餘的理智掩埋。他練習過無數次,他做得到,他絕對可以--
配對﹕Kuran Kaname / Kiryuu Zero
說明﹕《吸血鬼騎士》衍生,超短篇。我只是想任性地描寫一些動作和表情,有腦洞兼時間線非常混亂,大概可以算架空了。腐、男孕設定慎入。
「吸血鬼只能是我們的敵人。」
他記得夜刈老師當年這樣說,信誓旦旦,又語重心長。
錐生零接受過這種說法。
在以行動證明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永遠的敵人之後,改姓玖蘭的他體認到,缺了一只眼睛的師父終究看得比自己清楚。
又來了。那種折騰人的感覺。
零蜷縮在床上,全身劇烈抖動著。他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密密,然後扯緊覆在身上的埃及棉質料,專注於對抗體內叢生的嗜血欲望。
多年以前,他以驚人的耐力和意志力撐過逐漸墮化成 Level-E 的四年學園生涯,也擺脫過純血種對下級吸血鬼的先天性箝制,冷靜、無情地提槍擊殺那位賜血的元祖大人--他畢生的恨,他畢生的愛。
這不算甚麼。他可以把這股在體內亂衝亂撞的欲望一點一滴地壓下去,壓進心底深處,以僅餘的理智掩埋。他練習過無數次,他做得到,他絕對可以--
「啊呃--混蛋……玖蘭樞……」
腹中攪起一陣磨人的絞痛,零在朦朧之間不假思索地張口咬上自己的左腕--眼前唯一有著鼓動韻律的東西。皮肉下的骨頭傳來幾近細不可聞的一聲「喀」,腥鹹的汁液如滑溜的魚兒般彈跳進他口裡。他遵從吸血鬼的本能翻過手腕,尖牙瞄準突出的腕動脈噬咬下去,急躁地吮吸自己的血液。
他沒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色地靠了過來。
玖蘭樞隔著被子輕撫愛人的頭顱,感到掌心下突兀的一顫,他一手克制地捏緊了拳頭。零的血對他來說太香了,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
「零,冷靜一點。深呼吸。」
他等對方的呼吸稍為和緩下來,才緩慢地掀開被子,看見那人自殘的模樣,心不禁抽痛起來。零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氣若游絲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快要被無法滿足的渴求嗆死。他因懷孕而感到體力不濟,常常一睡便睡上十幾個小時,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房裡度過。樞有時會趁這段時間外出處理公務,想不到今天走了一轉,事情便演變成這樣。
樞撿起零濕漉漉的左臂,憐憫地舔舐著不斷湧出的鮮甜汁液,破損的皮肉在他舌下漸次修復,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你為甚麼要這樣做?別咬自己,你知道沒用的。」
床上的那人沒有回應,只是心虛地縮了縮身子。
樞銳利地注視著零收在雙腿之後的小腹,怒道﹕「這個姿勢會壓到肚子。」
他伸手調整零的睡姿,讓他翻了個身,又拿起擱在一旁的毛巾為他拭去臉上的冷汗和血跡。零閉著眼睛,呼吸短且淺,一絲反抗的氣息也沒有。樞看著任他擺佈的愛人,一股深重的罪惡感湧上心頭。
零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襯衣和長褲,此刻那些衣服都因汗濕而緊貼在他的皮膚上,呈現出一種富含誘惑意味的半透明感。樞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俯身把耳朵貼上他的腹部,呢喃了幾句話。
強健有力的胎心音敲動著他的鼓膜,他甚至可以聽見孩子在子宮內泅泳的各種細微聲響,溫柔得像愜意地繞著花蕊旋舞、打轉的蜂鳴。對於來自外界和內部的刺激,還沒成形的小傢伙已經能夠給予鮮明的回應了。
樞嘴角微揚,正思索著該如何分享那份喜悅,卻被撫上他髮絲的手驚動。
「不舒服嗎?」
樞的出現打亂了零極力攢起來的散亂思緒。與他共處一室的時間愈久,潛伏在記憶裡的那一只吸血鬼便愈興奮。樞的每一個觸踫、每一句話語、每一份呼息、每一種脈動都仿似斬開鎖鍊的利刃,他體內的吸血鬼因子蠢蠢欲動,就要破胸而出。或許他當初不該乖順地把能夠改變身體構造的藥丸吞下肚,不該讓他不做安全措施便多番要了自己。
「你出去吧……我真的忍不下去了……」無力的話語幾近乞求。
「忍不下去為甚麼不叫我?」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零難受地別過臉,眼角已然泛起了淚花。「不要問……」
他沒有回答那道問題,但樞嗅出了他自身還沒理清的恐懼。「零,這跟你要墮落成 Level-E 的飢渴不一樣。雖然同樣受本能驅使,雖然現在的飢渴來得既急且猛、看似無法抑止,但這是因為你懷著孩子。你承受著兩人份的飢渴,懂嗎?你一個人怎麼受得了?」
「給我冷凍血漿……都一樣……」
「我不許你虧待我的孩子。它的狀況還沒穩定下來,你只能喝我的血。」
說著,樞脫掉黑色長大衣,解開襯衣的鈕釦,將那人抱起來靠向身後的枕頭。他半跪坐在床緣,傾身環抱著零,側頭邀請他咬下去。
零懊惱地嗚咽,伸手揪著樞的後衣領想要逃離他的懷抱。「你……不要迫我!」
「你不要迫我。」樞冷然地回敬道﹕「你不要迫我。」
零雙手抓住了被單,頹然垂下的額頭抵上了樞的肩膀,他的氣息驟然變得紛亂、急促起來。樞一開始沒想過要迫得這麼緊,於是他趕緊放軟了態度,耐著性子勸道﹕「吸我的血,好嗎?無論是兩年、三年、四年,還是五年,對吸血鬼來說眨眼就過。難道你想把我排除在整個孕期之外嗎?不要為了維護獵人的尊嚴而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們。」
「你不願意吸我的血,只會變得更失控。不要忍著。」
最後一句話猶如精準地插入磚牆縫隙的細針,成功抖落鬆動的黃土,哪怕只是一點點。樞回望抬頭探詢的視線,以劃過頸側的傷口作為他的回答。
好香。好想要。
零微喘著,舌尖截住滑落蒼白皮膚的鮮紅血液,黯淡的眼神綻放出光芒。
他主動撞進樞的懷裡,力度之猛差點讓樞從床緣摔到地上。
樞穩住身形,然後扣住零軟弱無力的身軀,任由他吸食自己的血液。他持續摩娑著零濕透的背脊,彷彿勸喻久未進食之人﹕細嚼慢嚥才是正道。零拉扯著他的黑髮,毫不留情地變換利齒降落的位置,遺落的血水灑得一肩頭都是。不久之後,樞發現自己全身冒汗。隨著每一次更貪婪的吞嚥,頸間的痛楚愈趨強烈,但愛人的攻勢完全沒有停竭的跡象。
他到底忍了多久?餓了多久?
「呃……」樞一下恍神,身子虛軟,摟著零就往床上倒。他的血濺上了床單,在他頸邊四散、化開。
早已恢復力氣的零輕輕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去取擱在枕頭上的毛巾,將之按在還沒癒合的咬痕上。他整個下巴塗滿了黏糊糊的血漿,他只是隨意抹了抹,低頭吻上樞的嘴唇。
「對不起,吸了第一口便停不下來了。」
樞微瞇著眼,似乎是開玩笑般問道﹕「我們甚麼時候才能停止互相傷害?」
「你跟我?永不。」
玖蘭家的主君呼出長長的一口氣,枕著右臂躺臥,顯得一臉慵懶。「就當我不能沒有你好了。這是我今天最後一次示弱,好好珍惜。」
銀髮獵人跪坐在床上,默然撫著微隆的小腹,算是接受了伴侶的告白。
他們的旅程暫告一段落,而它的才正要開始。
後記
18/12/2016
謝謝看畢全文
吸騎設定吸血鬼懷孕到生子要兩年至五年(but how?),作為一位男孕症重度患者,不讓零懷個五年對不起自己(被一槍爆頭)感覺讓樞去體驗一次陣痛電擊也不錯,零一定會忍笑忍到美叮美噹[刪]直接把孩子生下來[/刪](sorry 本人就是一雷炮
本傳看到後來,我的同情分往零身上猛加(原本是樞大人的迷妹)。我不太敢去想像,在樞睡死之後,零如何慢慢把優姬(喪夫?)的傷痛撫平、讓她重新接納自己。不是以青梅竹馬、同學、朋友、風紀委員、吸血鬼、獵人、守護者的身份,而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一個打從一開始便無條件地愛著她、連她愛得要生要死的男人也一起包容到天荒地老的男人。
如果不是身邊的朋友猛推,優姬永遠無法放下樞而直視零的存在(男二永遠的宿命 QAQ)。單是想像一下已經覺得好心痛,讓優姬吸兩人份的血幫你養妻活兒幾百年最後連兒子也一併送作陪,所以愛的初戀是零絕對是針對樞的報應(毆爛
寫的是 BL 但後記聊的是 BG 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