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下去,
在那裡打亂他們的語言,讓他們不能知曉別人的意思。』創世紀 11:7
弦月站在太陽底下微笑
人魚向北風暫借旅人的外套
取過永不復焉的復
修一座失落的空中花園
玫瑰的艷色在與蜂蝶口器錯開的戀慕中枯萎
夜魅女王裙襬一旋
推倒沙漠之王的斷肢在時間的流沙裡
大冒險家把山的一角擠進方框笑笑
額菲爾士峰深諸馬里安納海溝排解孤獨的秘方
安多酚掙脫黑土的同化輕輕托腮
卻掩不住;蛇行其後
為每一本書的封面錦上添花的九十九分錢
畫中有座塔,畫框有空白
聞說。
《巴別塔難題》
『讓我們下去, 在那裡打亂他們的語言,讓他們不能知曉別人的意思。』創世紀 11:7 弦月站在太陽底下微笑 人魚向北風暫借旅人的外套 取過永不復焉的復 修一座失落的空中花園 玫瑰的艷色在與蜂蝶口器錯開的戀慕中枯萎 夜魅女王裙襬一旋 推倒沙漠之王的斷肢在時間的流沙裡 大冒險家把山的一角擠進方框笑笑 額菲爾士峰深諸馬里安納海溝排解孤獨的秘方 安多酚掙脫黑土的同化輕輕托腮 卻掩不住;蛇行其後 為每一本書的封面錦上添花的九十九分錢 畫中有座塔,畫框有空白 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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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歷史向原創企劃】Chanson d’Automne 秋之詩 官網﹕Chanson d'Automne 秋之詩 相關章節﹕角色設定 1939.9.20 約瑟夫‧T‧古里恩 柏本克,加利福尼亞,美國 《17》 他出生在一個高舉自由烈焰作為精神嚮導的國家。
彼時人們相信曼哈頓女神頭冠上的光芒能夠驅除鬥爭種下的陰影,她會照亮阿拉斯加至夏威夷、緬因至華盛頓的每一吋土地,並飛越兩片凶險的汪洋,終至照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她會將闇黑的歧途導正為以歡欣與亮光織就的康莊大道。 他從黏糊的眼縫中首次窺見了光明,母親的胸脯和父親的臂彎組成他降生後第一個依存的家。他不知道,幼小的他並不知道,由本能觸發的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啼哭,不過是這個兵馬倥傯的世局中比蚊鳴稍為響亮的存在。 無辜。無助。無聲。 母親說,海中的惡魔奪走了他行商的父親,而釋放惡魔的人遠在歐洲那片征戰不休的大陸上,高聲唱著違背《獨立宣言》的陳腐歌謠,至今如是。 這個時代對手無寸鐵的弱者並不友善。關於人生,這是他學到的第一堂課。 秋之詩 Chanson d'Automne約瑟夫‧古里恩 (Joseph T. Gullion)男性,美國人,同盟國陣營。 出生於 1914 年的底特律,父親在一戰中死於德軍的無限制潛艇戰略,離家前跟母親、繼父及同母異父的妹妹同住。因著對飛行的憧憬對飛機產生了興趣,在密歇根大學修得一個航空工程學學位 (Aeronautical Engineering)。 洛克希德飛機公司 (Lockheed Aircraft Corporation) 旗下的工程師,期間表現優秀,受到器重。後來成為臭鼬工作室 (Skunk Works) 創始的四十名工程師之一,在首席研究工程師克拉倫斯‧凱利‧詹森 (Clarence “Kelly” Johnson) 手下工作。 二戰期間,在美軍的委託下,參與了多項戰鬥機的改良、量產及製作過程,當中包括 P-38 閃電型戰鬥機和 F-80 流星戰鬥機。 看起來表情冷漠、手腕強硬,但有和善的一面,一旦進入狀態專注力和行動力都很高。工作和興趣以外的事情處理得一塌糊塗,常常靠朋友補救。 戰爭初期與一般民眾抱持相反的想法,反對美國保持中立,立場向羅斯福總統靠攏。珍珠港事件(12.1941)發生後,除了抱著對德國/軸心國的恨意之外,還以總統對同盟國提出的政策(「美國提供的所有援助都是為了縮短戰爭」6.1941)作為工作目標。 【附加設定】 有一位大學朋友在雷神公司 (Raytheon) 工作,負責研發當時非常創新的船艦雷達系統 (shipboard radar system),和約瑟夫是很好的酒友。 【碎碎唸】
本來想寫軍人,但後來想寫黑幫或是軍火商那些發戰爭財的人(幹) 可惜前者沒甚麼資料,就挑了軍火商,然後才發現很多現代的大公司前身都是軍火商或至少涉及過一點軍工。IBM 生產過 M1 卡賓槍和勃朗寧自動步槍、NOKIA 除了手機耐摔之外還做過子彈、MOTOROLA 做過飛彈的製導雷達,甚至美國境內有些打著高科技產品旗號的公司(例如上面提到的洛克希德和雷神),現在仍然是五角大廈的軍火供應商(想到 YAMAHA 的技能樹和三菱ry) 人真的不能不讀歷史啊(對一些國際政治陰謀論背後的論據突然豁然開朗???)唸中學的時候,我真的對近代史和現代史完全沒興趣,一戰以後的歷史都讀得很痛苦,現在反而覺得必須要多了解,但古代史還是我的最愛啦w(還說,全都還給老師了) 跟朋友討論選角(?)的時候,朋友還建議過記者、學者、律師和解碼員等等的職業,全部都很難寫……尤其是懂密碼學的那個,雖然寫起來應該會很刺激啦(等等) 《凡活物必有溫暖如小鳥的心臟》
枝葉切碎了陽光 鳥鳴在晃動中又升又降 輕敲鐵皮糊成的鮮紅車頂 如槳追逐前行的船首 不經意地 遊走至山上住民的高貴樂土 移磚重砌 推倒重來 那一圈圈年輪 質問著刀鋒的尖銳 難以呼吸、 難以呼吸 林中倒下的樹木可有被聽見 縱是昂然矗立 亦抵不過城市造就的冷漠 一幀罪證 輕輕地 葬送了扭曲的明堂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23)﹕76. 怠惰 怠惰 「辵帷就是急性子。」龍神目光落在桌上空碗,面具匠身上散發的些微血氣依舊清晰可聞,如此拚命,衪真怕辵帷就此虛脫在路上。 龍神略帶惆悵地收回掏出袖口之物。 那是一枚巴掌大的墨綠玉,磨成可喜的圓形,一面刻有螭龍於雲霧間探身的精緻刻紋,另一面則以巧手工藝切割成一圈接一圈的淺溝。此玉除了可用於治病、療傷之外,只要灑上清澈的液體,與辰雨茶同有隔空溝通的奇效。 龍神不住在心裡埋怨﹕即使龍族不便插手,我仍能以綿薄之力一盡友人道義。我這可又成了無情無義之徒呵!衪如此自嘲了一番,默然觀望面具匠離去之處,暗暗祈求友人旅途平安。衪想起辵帷提起衪娶妻一事。不過稍離片刻,衪已念起病塌上的小娃兒來。 龍神手負背後,越過一簾清涼水瀑,步入撥給妻子作日常起居之用的石室。此間以尋常石壁開鑿而成,雖則深入山中,又有飛瀑長年打濕內壁,卻無半點蝕人的寒意。 瘦弱的女娃兒身上裹著母親遺下的舊長袍,在石床上睡得安穩。自從遷來龍窟以後,她仍是終日昏睡,力氣尚有不濟,但氣息著實好多了。龍神細心地替她攏了攏長袍,順手將纏繞在臂上、明目可見的穢氣盡數吸去。 經歷此番動作,小女孩忽爾睜大了眼睛。她舉起輕如鵝毛的臂膀徐徐揮動,在眼前翻來覆去,試了又試,似乎對自己一覺醒來身處異地並未在意,亦無暇細問。 「好輕……」她怯怯地轉向嘴角含笑的龍神。「是您治好了我的懶惰病嗎?娘親沒騙我?」 「在找到穢氣植根的源頭之前,還不算是治好。」 「大人,我能為您做些甚麼嗎?」 「不用,好好竭著。」 小女孩怔忡半晌,忍不住哭了起來,龍神不明所以,急得趨前連聲安慰。 「這是為何?」 「爹常說……不勞動的人,不配有飯吃……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爹常罵我懶惰,只吃不做……不願幫忙農務,又做不了家事……如果……要留在這裡,我不能就這樣……我不是懶惰的人 ……在治好之前請不要送我回去……」 「妳手足酸麻、癱瘓之狀乃穢氣所致,與妳本性無關。身為龍神之妻,妳肩負重責大任。現時只需靜心安養就好,不必介懷。」龍神一一拭去女孩臉上的淚珠,雙目一抬,問道﹕「未請教姑娘芳名?」 「黃槿……」女孩勉強止住了抽噎,龍神一雙濁白之目起初瞧著覺得可怖,言談間一直流露關切之情,讓她不覺放寬心來。「娘說,我出生的那一天,田裡的黃槿樹剛好開花,就取了這麼箇名字。」 「吾,名喚螭。今後將與妳相守到老。」 fin 兩人終於說上話了(爆 突然對自己假掰的偽文言腔感到厭倦ry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22)﹕205. 蠟燭,接 265 暴風雨之夜。 蠟燭 一道來自窗外的閃電在眼前炸裂開來,午後的視野充斥著閃爍不定的白光。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在能夠開口發聲之前,男人黝黑的手已扣上她的嘴巴,箝制住她的頭顱。她驚愕地看著那片黑影霸道地撥開光幕,露出黑得發亮的眼珠和一排白森森的整齊牙齒。 男人悠悠豎起一根食指放到唇上,湊上前,附在她耳畔悄聲道﹕「牠們跟著我回來了。妳想保住性命的話,接下來最好乖乖聽我的話,懂了嗎?」 午後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無禮的男人。 他長得又高又瘦,一身黑色行頭下想必是精壯結實的身材。他的手勁非常大,捏得她的面頰隱隱作痛。他的肢體語言散發著一派悠然與嫻熟,有如一位於大宅中巡視的管家,那些看似率性而為的小動作暗示他擁有絕對的掌控權,每一個都是赤裸裸的恐嚇。 她絕對打不過這個男人。 午後不情願地遵照男人的指示,慢慢倒退回她和日內的艙房。她感到對方的掌心滲出了一層噁心的薄汗,她試著無視逐漸罩上臉部皮膚的黏膩,斜睨了那個男人一眼。 男人隨即粗魯地把她推向日內熟睡的床上。他整張臉貼向上鎖的艙門凝神細聽,長掛在臉上的歡快表情已經不見了。 午後趕緊察看同伴的狀況,見她睡得安穩,心安定了下來。 「聽好。」她用手背擦擦嘴唇,嘶聲對男人說﹕「我不知道你是誰,要是你繼續騷擾我和--」 「妳忘了把蠟燭點起來。」男人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開始神經質地觀察艙門的縫隙。「沒有定期稟報,妳們的主子會很不高興。她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點蠟燭的話,黛絲會做噩夢。」從男人口中蹦出了陌生的字眼,午後顯得一臉困惑,最後她只說了這麼兩句。 「因為妳們惹上了天大的麻煩。在地球上失去了兩個重要的據點和永世門徒 (Eternal Protégé),伊德海拉 (Yidhra) 可是為此氣得七竅生煙啊,嘖嘖。諾登斯 (Nodens) 那個臭老頭真不簡單。」 男人的視線倏地射向艙門下的縫隙,他敏捷地朝後方跳了一大步,卻還是躲不過褲管被銳物劃破的命運。「喔,這些囂張的小垃圾!看來我留下的入口有點……太大。」 似是獵物的鮮血滴落舌尖所引爆的貪念一般,門外的殺氣一下子膨脹了許多,而且沒有止息的趨勢。 「我好像看見了一條尾巴。」午後皺眉說道。 「牠們的尾巴連最小的縫隙也可以穿過,牠們會把門拆掉,毫不留情地殺死我們。」男人以一個詭異的微笑作結。他擅自抱起睡得正酣的日內,對午後下令:「在門前點起那根銀灰色的蠟燭,然後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手腳快一點,遲鈍的人類!」 午後鼓著腮頰從手提包裡取出一盒蠟燭,她想不起所有蠟燭的顏色,不過當中的確有一枝是銀灰色的。她不禁瞥了一眼以眼神催促她的男人。她護著點起的蠟燭,用蠟淚固定在地毯上。她依言站到男人身旁,只願意抓著他的衣角。 男人嗤了一聲,有意識地眨起眼睛來。 門縫下是無邊的黑暗,偶爾會有微弱的閃電和雷鳴溜進這個溫暖的小房間。 外面的走廊安靜得令人窒息。 驀地敲在內艙門的一聲微響差點把午後整個人嚇得跳了起來。在煤油燈的照明下,她看見一條黑色的尾巴牢牢釘在艙門上,蓄勢待發似地不斷扭動著。微弱的燭光隨之危險地左搖右擺。靜止片刻後,蠟燭逐漸燒出一陣閃耀著夢幻色彩的灰霧,好像誰人的夢境不小心誤闖進來。 灰霧在蠟燭上聚攏成一個女性的形體,面目模糊的女子說著難解的語言,探詢的語氣顯露出她的無知。午後覺得胸口升起一股冷熱交加的情緒,她迫切地想要回應霧靄的召喚。才不由自主地跨出一步,男人便拉住了她的肩膀。 現在他眨眼的速度快得讓人以為他只是乾瞪著前方。 咚咚咚咚咚-- 愈來愈多的黑色尾巴持續敲擊著,如鑼鼓般響亮、急促,迅速佔據了整道門的邊緣。 「放手--」 艙門被捏成了碎片。 一團異常龐大的黑色物體踩過殘骸衝了進來。 領頭的夜魘揚起一頭彎角撲向灰霧女子,附著利爪的四肢緊抱著她,尾巴纏上她的腰部恣意絞扭,攻勢凶猛得有如捕獲獵物的八爪魚。午後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是一連串雷鳴似的低咒,小小的艙房糊成了一夜濃濃的迷霧。 一群夜魘無聲地擠進房間,朝其餘三人進攻,為首的一隻兩手大張,尖銳的尾鉤鬼祟地從下方襲來,猛力掃向午後和男人的腿部。 「走了。」黑衣男子宣佈。 fin 其實我覺得夜魘長得蠻可愛的w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21)﹕125. 牆上的藝術 牆上的藝術 司凱 (Shai) 危顛地用厚布托著一壺剛泡好的熱茶回到座位上。 他揉揉僵硬的脖子,一邊打著大呵欠,一邊轉動痠痛的右手腕。這些伏案而睡的後遺症已經跟了他好幾個星期,現在他懷疑自己也得了某種記憶障礙症,想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卻連杯子被埋在哪堆羊皮紙下面也想不起來。他苦惱地抓了抓下巴的山羊鬍,雙手抱在胸前,重重嘆了口氣。 桌面就像一座不幸被沙塵暴捲襲的沙漠小村莊,一切淹沒在鬆散的羊皮紙、發臭的舊皮革、刻了字的石塊、未經校定的手抄本和次序混亂的描圖裡,只要抽走其中一塊基石,所有東西都會如沙瀑般傾流而下,將他活埋。 司凱入神地看著散落在不同角落的描圖,心思飄到了那座他無緣拜訪的玻璃高塔。 當年,皇宮的衛兵在大術士居住的河畔小屋中找到一條秘道,通往一座因他施展的法術而遭到肅清的花園。一座建在山谷中的玻璃高塔。國王認為在大術士遺下的物品之中,必定藏著把舊世界帶回來的方法。他派出一群精英術士前往探勘,他們研究過所有靜待在屋中的謎團,翻遍了高塔花園裡遍植的泥土,但是沒有找到國王想要的解答。 他們在塔底找到了更多問題。 高塔的建築材料是玻璃,埋在地下的圓弧形石室卻是用灰色磚頭砌成,每一塊都刻有難以辨認的符文,在昏暗的斗室內散發著青藍色的幽光。凹凸不平的磚塊,似乎指出這裡暗藏玄機。術士們花了很長的時間複製這堵灰牆的所有細節,花了更長的時間去拆解符文,直至他們宣告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繼任的國王延攬世界各地的有識之士前來提供援助,但同樣拿不出成果。 就這樣過了兩百年,只剩下一派鍥而不捨的歷史學家把希望寄放在環繞塔底而刻鑿的符文上。司凱是其中之一。最近,他被委派重新繪畫符文磚牆的工作,並根據研究需要依比例放大細節部分,同一塊磚頭他可能要描摹好幾次。之前那一份參考圖因年代久遠的關係而變得模糊不清,令他的工作倍添困難。 「噢、噢、噢!」司凱突然靈光一閃,不住豎起一根手指,兩道從不修剪的粗眉揚了起來。「我記得……好像是在這附近!」 他勉強擠進書桌和木架之間的縫隙,小心翼翼地掀起一疊被壓到皺起來的廢稿。 「找到啦!」他拿著缺口的杯子興奮地挺直身軀,背後卻傳來一陣震天價響的金屬物品落地聲。他慘叫一聲,慌張地把從市集買來的一籃破銅爛鐵撿起來。他一直沒來得及按樣式和花紋作分類放上展示櫃,只好先擱在空置的地方。他扯起袖子拭抹一個有著流麗線條的啞金色酒壺,聽到壺內傳出細碎的窸窣響。 司凱探頭一看,從中拉出一張以皮繩綁起的畫卷,慢慢攤開來。畫中繪有十二名年齡各異的男女,或坐或站在一堵華麗的紅牆前。他們全都穿著清一色的潔白長袍,兜帽的邊緣綴有由金銀細絲和碎鑽製成的飾帶,細緻的植物圖案一直延伸至前襟和下襬。 司凱仔細審視畫布損毀的狀況和嗅聞布上的顏料,推測這幅作品大概繪於兩個多世紀以前,也就是大術士毀滅舊世界的時代,意味著這一群是國王麾下的精英術士。他歪頭瞪著畫上的每一張臉,心忖﹕也太巧了吧! 站在後排的一位少女引起了司凱的注意。她的個子不高,黑色的長髮盤成一條麻花辮落在左肩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司凱愣愣地盯著那張老舊的畫像,甩了自己一巴掌,確認現下並非置身夢中。 「御用術士……柏萊瑪 (Paloma)?」 fin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20)﹕42. 皇冠 皇冠 某一個時空的衪依附著「天鐵」,從外太空墜落沙漠的焦土中,揚起一波肅殺的灰塵。當地人將之誤解為沙漠之神賽特的怒火,虔敬地把「天鐵」鑄成鍍金的利刃,伴帝王而眠。衪在另一個時空的大學實驗室裡懷緬過它的原貌。 奈亞拉托提普記得那名努比亞人前來跪拜他的那一天,夕陽非常耀眼,將二人一身黝黑的皮膚燒成了炫目的黑色大理石。他用堅硬、修長的指甲輕敲沾滿軍閥之血的藍色皇冠,彎曲的弧度形似猛獸。這頂沈重的帽子呀,有如背著晨光飛來的大鳥,在落地一刻敲響了滅國的喪鐘。 黑法老王--他的信徒這麼稱呼他。 古實王國 (Kush) 的古老名號,藉由他之手在灸熱的藍天中扶搖直上,以埃及人的土地與臣民為祭品,試圖恢復往昔的輝煌。他們馴服異教的動物神衹,學著戰敗者手執紅與白的王權,即使他們在遭到恣意踐踏和凌辱之前,不知蜂蜜與蘆葦為何物。而後,又被亞述人驅逐回南方,那塊接壤黑色非洲的邊疆之地。一方土地的權力更迭於他而言,就像幼兒堆沙堡的無聊遊戲,一推就散。真正教他樂在其中的是人類扭曲的嘴臉,那副精緻的面相活動起來是如此豐富多姿,有著衪們缺乏的細膩心思,有著衪們缺乏的痛苦刻度。 衪取用人形,腳下踩著惡魔的蹄子,卻總是少變出一張臉來。 那張臉在肉眼難見的星光中,嘲笑著。 fin 蜂蜜的象形文字象徵下埃及的法老王,戴紅冠;蘆葦的象形文字象徵上埃及的法老王,戴白冠;法老王上戰場時戴的是藍冠(一個箭靶的概念 結果都在寫古埃及和努比亞的恩怨情仇 ヽ( ´_`)丿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19)﹕72. 大魚,接 198 面具。 大魚 龍神踟躕片刻,答道﹕「這可不好辦。」 「不好辦?」面具匠壓低了聲線,一臉不解。「此話怎說?嶷與鬼母同屬無法遠離屬地之山神,要拜訪衪絕非難事。我猜您新婚燕爾,不願離開龍山太久,但陪我前往九嶷山一趟,對您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事關西玄山一帶的安穩,請您再三考慮。」 「小螭?」面具匠俯身凝望茶水,茶梗在其中浮沈、飄盪,而後靜止不動。 面具匠頹然在石桌前坐下。負傷後日夜兼程,她身心甚是疲乏,不覺嘆了口氣。良久,她忿恨不平地擲下頭上蓑笠,指著茶碗,擱下一句﹕「見色忘友!非神衹所為!」 「見色忘友?」 茶水再次泛起漣漪,面具匠憑聲辨位,察知龍神的應答來自身後,而非碗中。 桌上輕紗微揚,螭龍君臨洞中的姿態,就如她一般輕盈、飄逸,與龍族固有的剛猛形象沾不上邊。龍神化為人形著地,龍鱗為裳、煙霞為飾,袍上暗紋黑中帶紫,更顯瑰麗。衪半頭白髮鬆挽成髻,髮間插著一枝檀木簪,末端勾著一汪月牙泉水。濁白之目清澄如鏡,然不露半點凶光,顯得面目和善,溫潤如玉。 「妳怎麼這般看我,我這不是來了?」龍神苦笑,揚了揚寬大的袍袖,信步走來。「隔空對談我只覺待慢了客人,因此匆匆趕回,只有粗茶招待,讓妳見笑了。」 龍神觸踫碗沿,未幾,冰冷的茶水冒起了蒸騰的熱氣,散發濃郁芬芳。 「哼,原來您就在附近。」面具匠以手背掀起臉上布帛,將辰雨茶徐徐送進嘴裡,茶香伴著雨後一洗前塵的清明,她帶傷的身子受用不少。 「外出散心罷了。穢氣吸多了,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龍神捏捏肩膀,也替自己倒了一碗茶。衪揚起垂落在頰旁的眉毛,瞥了友人一眼。「辵帷,有話直說,別一個勁地盯著我瞧。」 「想多看您幾眼。」面具匠輕聲喟道﹕「您走了以後,我又少一個朋友了。」 「此番言論……吾父想必聽過,妳也將對吾兒再說一遍。」 龍神淺談生死之事,眼中竟有著一絲溫煦的笑意。她亦會意地但笑不語,一口乾掉碗中濃茶,並未道出心底話。縱是掛著同樣的皮相與虛名,她與每任龍神話別的沈重,又豈是十壺、百壺、千壺酒可以消解。 失去之物,終是無法尋回。 「妳頻繁往來於神佛精怪之間,聽說了不少外人鮮少談及的秘傳吧?」龍神忽爾話鋒一轉,神情肅穆得讓面具匠正襟危坐起來。「然而,與九嶷山有關的言論,全屬虛妄。這本應是我族死守的秘密,只是,我不忍妳受其擺布,故直言相告。」 「請說。」 「嶷是徙神,且脾性古怪,好惡難辨,行蹤難測,不好應付。妳不能上九嶷山,要解除施行於鬼母之術,我勸妳另尋他法。」 「儘管你我相識已久,我仍是半信半疑。龍族既知此事,為何不說?」 龍神沈痛地回道﹕「嶷只是一介化身,真身本與我族同源--我只能說到這份上。」 面具匠一怔,似是一時三刻無法消化友人話中真意。在龍神看來,她以沈靜之姿示人,卻不知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難以平伏。 「看來,龍族無法插手此事。我得回西玄山一趟,有緣再會。」 面具匠從桌上取過蓑笠,絳色身影迅即消失在被日光曬暖的岩壁上。 fin 不小心把魔掌伸到莊子那邊啦,文學老師會想打我吧 300 題挑戰
來源﹕Somnus - 同繪文 300 題 自訂規則﹕以線上亂數產生器來決定要寫的題目。 題目 (18)﹕22. 龍 龍 小女孩在夢中邂逅了一條有著美麗犄角的龍。 離歌的旋律猶在,她是被一陣陌生的暖意烘醒的。她勉力撥開緊緊包裹著自身的長袍,昂首凝視上方。 風止息了,山嵐翻滾著往山麓處退去。一條通體烏黑的巨龍御風而至,頭上龍角恣意招展,龍體沾染一襲鮮明金光,燦若艷陽,有如天邊旭日為衪羅織了迎賓的新衣。 她下意識地伸出一手,似在喚衪、招衪前來,好看清衪的模樣。 巨龍緩慢飄近,繞著山上以岩塊堆砌而成的王座轉了一圈,斜眼睨著那個一臉懵懂的小娃兒,面目柔和了幾分。衪如此在空中游弋一陣,一邊吸去環伺在女孩四周的穢氣。她的手心拂過柔軟如絲的龍髮,那副奶白色的圓目清麗無比,她感覺淌過胸口的暖流滿得要溢出來了。 她的軀體因穢氣侵蝕而癱瘓,此刻卻飛了起來。 面具匠跟她說過,她的夫君是無角的螭龍,擅水,性好望,喜居高處,為先祖頂禮膜拜之神獸,因久居此地而賦予此山其名,與凡俗女子通婚已久,然而不減其神性。多年以後,她輕捋著夫君一頭銀白的髮絲,才明白那副犄角只是出於她的想像。 但是…… 「螭君,那大抵不是夢吧?」 她的螭君只是微笑,躺在塌上,久久不語。 fin |
Attention◇ 請遵守網路禮儀,本人精神上在亞瑟家待太久遭到同化的關係執著於一些食古不化的小細節。 Archives
Septembe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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