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night, Sleep tight‧晚安,好夢》
配對﹕James Potter / Sirius Black
說明﹕背景設定在 1978 畢業的那一年,詹姆還沒娶莉莉的時候。
僅獻給小納米,感謝她為我那篇連框架也沒有的自創文畫角色設定圖 (親)
+腐有慎入+
配對﹕James Potter / Sirius Black
說明﹕背景設定在 1978 畢業的那一年,詹姆還沒娶莉莉的時候。
僅獻給小納米,感謝她為我那篇連框架也沒有的自創文畫角色設定圖 (親)
+腐有慎入+
緊急通訊內容﹕詹姆‧波特與莉莉‧伊凡於執勤時遭到五名食死人襲擊。食死人被全數擊斃,二人受了點輕傷,無恙。請各鳳凰會成員於執勤時提高警覺。
傳訊者﹕阿不思‧鄧不利多
天狼星透過鳳凰會架設的秘密管道收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倫敦最繁忙的地區皮卡迪利圓環 (Piccadilly Circus) 執行任務。他獲派的任務是跟蹤一名懷疑遭食死人下了蠻橫咒的麻瓜,找出他被操控的目的,並向會內負責嚴密監視食死人去向的成員彙報。
天狼星一雙銳利的眼睛在衛衣的兜帽下緊盯著目標人物,敏捷的身形在地鐵站擁擠的人群中無聲無色地移動,始終與目標人物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目標人物走出皮卡迪利圓環站後,在頂端立著天使雕像的噴泉下坐了下來。天狼星不動聲色地繞到噴泉的另一邊,跟他一樣坐下來,然後把一直夾在腋下的一疊報紙攤在大腿上,佯裝看報。
剛才目標人物在自動售票機購買車票時,天狼星順手把地鐵站書報攤所能提供的報紙都買下來。為了盡可能收集來自英國各地的情報,在鄧不利多的要求下,他和詹姆幾乎每天都看十幾份報紙,包括《預言家日報》、《謬論家》和麻瓜世界的報紙,希望能從雜亂無章的新聞報導裡找出與佛地魔和他的大軍有關的蛛絲馬跡。
眼見目標人物拿著一瓶海尼根瓶裝啤酒猛灌,腳邊還有五瓶未開封,短時間內似乎沒有離開視線範圍的打算,天狼星才安心地翻開第一份報紙,迅速地把第一頁瀏覽了一遍。「無聊透頂。」看著圖片和相片完全不會動的《泰晤士報》頭版,他禁不住咕噥了一句。
鳳凰會的新成員有好幾位是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校的應屆畢業生,當中只有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波特被指派去做這份沈悶的文書工作。其實天狼星對鄧不利多的決定很不滿,礙於工作的重要性而不便發作,已經隱忍很久了。他把《泰晤士報》對折成四分之一大小好方便閱讀,藉著街燈的燈光稍微彎下身子速讀接下來的新聞,不時對那些奇怪的字眼、工整的排版和陌生的文筆嗤之以鼻。
「愚蠢的交通意外比率。垃圾股票。」天狼星冷哼一聲,將微冷的雙手插進衛衣外套的口袋裡。他的左手指尖摸到一盒硬梆梆的東西,旁邊是一個有著金屬外殼的長方型物體。那是費邊‧普瑞 (Fabian Prewett) 今天早上強硬地塞進他手裡的特醇萬寶路香煙和打火機。
天狼星還記得吉昂 (Gideon Prewett) 無視姊姊茉莉 (Molly Weasley) 的強烈抗議,附在他耳邊小聲建議道﹕「吸煙危害健康,但這是很好的偽裝,可以幫助你消磨時間。有需要時隨便吸幾口裝裝樣子,吸進口腔後立即呼出來,不要吸進肺裡。」
「吉昂!就算是那樣身體還是會吸收到有害物質!把香煙收起來!你們想害死他嗎!」茉莉在二人後方叉腰吼道﹕「我相信天狼星只要運用穆迪教會他的技巧就能把工作順利完成,不需要你們來幫倒忙!」
「畢竟是第一次──」茉莉反攻的火力蓋過了費邊的辯解。「比較容易融入麻瓜的社會──」
「天啊,費邊!他住的地方又不是沒有麻瓜!」
「也許沒有人夠膽告訴你,我九歲開始偷抽老爸的煙草,有自己的專屬煙斗。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教我嗎?」天狼星冷笑道。他沒有將那對吵鬧的姊弟放在心上,顯然對吉昂的解說感到很煩躁。
「現在麻瓜已經不大流行用煙斗和火柴了。你知道吧?」吉昂沒有被天狼星高傲的發言激怒,反而笑著解釋﹕「不過他們會用紙把煙草捲起來再抽,味道跟你以前抽過的煙草不一樣,也跟這種含濾嘴的香煙不一樣。」
「所以?」
「亞瑟告訴我們的,他對麻瓜的事情很感興趣。這個也是靠他才弄懂的。」費邊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裝滿硬幣的小布袋遞給天狼星,他轉頭朝茉莉一笑﹕「對吧?姊姊。亞瑟真的懂得不少東西。」
茉莉交疊著雙臂沒有搭話,臉頰因憤怒而微微泛紅。
費邊和吉昂伸出他們的大手各自用力地拍了拍天狼星兩邊的肩膀,並比起兩隻大姆指。「祝你好運,天狼星‧布萊克。」
「我們晚上見囉!」費邊愉快地補上一句。
「謝了,兄弟,晚點見。」
天狼星把普瑞雙胞胎給他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進衛衣外套的口袋,打算之後再來研究那些他不太懂的玩意兒。
香煙和打火機,麻瓜發明的東西真可愛。
天狼星粗暴地拆開特醇萬寶路的透明包裝,取出一根他這輩子未曾嚐過的香煙,好奇地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才以姆指滑動打火器點火。他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把香煙點燃。天狼星抬頭呼出一口混濁的白煙,從腦中驅除了今早胡鬧的回憶。很久以前他便發現自己不喜歡煙草濃烈的味道,現在他發現自己也不喜歡香煙淡雅的味道,他只是覺得抽菸夠反叛才去嘗試,父親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街道對面的大型廣告牌映射著千變萬化的霓虹燈光,眩目得讓天狼星瞇起了雙眼。他的目標人物依然形單影隻地坐在石階上喝啤酒,周圍是熙來攘往、遊人如鯽的街道。天狼星又想起了詹姆。他相信他的好兄弟不會輕易裁在那群連偷襲都不會的醜八怪手上,但他還是巴不得立即趕回高錐客洞察看詹姆的狀況。花了一整天跟著一名不務正業的麻瓜東奔西跑,他僅餘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
天狼星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一枚銀懷錶看了看時間。九時了,費邊‧普瑞應該快出現了吧。他將抽了一半的香煙捏熄,再度提起了報紙。突然,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從不遠處投來了一個期待回應的目光。天狼星心不在焉地遊目四顧,發現迎面而來的一個陌生人向他打了一個熟悉的眼色,接著毫不客氣地在他的附近坐了下來。
「密語?」天狼星以僅能聽見的聲線問道。
「寶彩聖代 (Kinckerbocker Glory)。」
「正確。」
「你抽煙了?」費邊壓得很低的語調裡帶著莫名的欣喜。
「少囉嗦。」天狼星惡狠狠地瞟了一眼使用了變身水喬裝的費邊,抱著厚重的報紙站起身。
「晚安。」
「明天見。」
****
晚上的高錐客洞與繁華的倫敦街頭相比顯得非常冷清。高錐客洞是英國西南部一個細小的村落,從外圍掃視一周已可將村內建築一覽無遺。街上沒有任何行人,圍繞中央廣場而建的教堂、郵局和書報攤等商店早已關門,只有酒館偶爾傳來細碎的嬉鬧聲。儘管如此,天狼星還是採取了必要的安全措施。他選擇現影在人煙稀少的墓地,有點神經質地確認過高錐客洞沒有食死人在嚴密監視才躡手躡腳地朝村落的邊緣走去。
波特家的房子座落在高錐客洞的邊緣地帶,除了遠離居民頻繁活動的區域外,居住者還慎重其事地在屋子周圍施了麻瓜驅逐咒,再加上不容易破解的忠實咒,理應很安全。可是,天狼星與生俱來的狩獵直覺告訴他﹕這裡有危險。他並非單獨站在房子的附近,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另一邊的欄柵。那人似乎意識到天狼星提高了警覺,迅速地擺出了防禦的架勢,讓天狼星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蹦緊起來。
高錐客洞不像活米村,它不是一個全然由巫師和女巫組成的社區網絡,天狼星和詹姆的鄰居有不少是對魔法一無所知的麻瓜。如果真的要在這裡開戰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就算他多麼渴求與食死人對戰,他不會忘記這一點。
麻煩死了!
在對方決定攻擊以前,天狼星已敏捷地躲到最近的屋簷下,全身緊貼著爬滿了長春藤的牆壁。他低頭望了一眼懷裡的報紙,憤恨地咬了咬牙。他先把報紙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不動聲色地亮出他的冬青木魔杖,等待適當的攻擊時機。雙方屏氣凝神地在各自躲藏的地方等待,有好一陣子天狼星幾乎沈不住氣,想要改變位置先發制人,窩在角落等著被敵方擊斃並非他的行事風格。戰況膠著了五分鐘之久,直到欄柵後傳來微弱的衣服窸窣聲。天狼星飛快地跳出牆角,舉起他的魔杖,心中默唸著昏擊咒的咒語,打算展開第一波攻勢。
怎……
下一秒,天狼星既驚且恐地看著魔杖脫離自己的掌控,飛上半空中瘋狂打轉,最後重重地落在石板路上,差點沒折成兩半 ── 出乎意料地,天狼星被繳械了。他竟然被一個殺傷力不大的無聲咒繳械了。天狼星顧不得被魔咒擊中的危險,狼狽地撲向自己的魔杖,魔杖的尖端準確無誤地指向從轉角處現身的人影。
「放下你的魔杖,孩子。」一位穿著深黑色長袍的女巫舉起一手阻止天狼星,那雙明亮的翠綠色眼睛在寬闊的帽簷下閃著深沉而睿智的光芒。「很抱歉把你的魔杖打掉了。」
在認出來人後,天狼星不得不承認他鬆了一口氣,這才懂得開口回應﹕「麥教授,我才應該為試圖攻擊妳而道歉。我以為妳是某個不識趣的食死人。」他隨手拍掉沾上褲子的塵土,指了指屋子邀請道﹕「要進來喝杯茶嗎?」
「不用了,鄧不利多教授請我走一趟,看看波特和伊凡那兩個孩子傷得怎麼樣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必費這個心啦。屋子周圍我已經重新檢查過一遍,咒語仍然生效,也沒被食死人盯上。不過──」麥米奈娃用那種「不準時交功課你們就等著被罰勞動服務」的凌厲眼神盯著天狼星,嚴肅地囑咐道﹕「提醒波特明天一早我要收到他的被襲報告,收不到我會親自過來取。」
「讀書的時候已經常常欠交功課了,畢業了還會認真寫嗎?」天狼星反了反白眼嘟嚷道。
「就是因為你們責任感薄弱,所以畢業了還被當成小孩子。」麥米奈娃的眼神依舊冷冽。
天狼星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低聲說道﹕「我會轉告詹姆,但不保證他明天會交。晚安,麥教授。」
「晚安,天狼星‧布萊克。」麥米奈娃略顯蒼白的臉換上了一個擔憂的表情。「現在是危險時期,你們小心一點比較好。」
天狼星點頭致意,又目送他的變形學教授揮動魔杖施展一個發出微響的消影咒,才抱起那疊報紙,推開欄柵走向他和詹姆的家。
「嗨,詹姆,我回來了!」天狼星「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一邊朝客廳的方向提聲喊道,一邊用腳尖把雜亂的鞋子推到玄關的兩旁,好清出一個空位來放他穿著的球鞋。他將那疊被捏到起皺褶的報紙隨意扔到一雙橫躺著的高統靴上面,彎腰去解球鞋的鞋帶,他眼尖地注意到詹姆穿過的皮鞋表面沾上了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屋內異常的安靜。
天狼星開始有點擔心了。他放棄只解了一半的鞋帶,連球鞋也沒脫便直接踩上了灰色的地毯,衝進了明亮的客廳。
他看見詹姆‧波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沙發上,頭向後仰,嘴唇微張,身上仍然穿著今早出門時穿上的襯衣和長褲,領帶鬆垮垮地圍在脖子上,大腿上還擱著一份打開的《預言家日報》,似乎睡得很沈。幸運的是,詹姆看起來完整無缺,眼、耳、口、鼻、軀體、手和腳都在,只是有點憔悴。
「天啊,詹姆。」天狼星好笑地看著詹姆酣睡的模樣,他一腳跨過對方隨手丟到地上的雙排釦大衣,伸手把罩燈的燈光調暗。這個時候,天狼星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他只好到廚房看看有沒有可吃的東西。
廚房的狀況好像比玄關和客廳更混亂,桌子上放著幾套用過的碗盤和餐具,桌面佈滿了食物的碎屑和液體的污漬,天狼星已經忘了他們多久沒清理了。他從桌上抄起詹姆和自己的馬克杯,望著印上茶漬的杯子內側,皺起眉頭揣度了一下,最後挑了詹姆那只比較乾淨的杯子,用袖子擦了擦,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下。
天狼星喪氣地發現儲物櫃空空如也,只剩下揉成一團的食物包裝袋,髒亂得好像快要吸引一窩寄生黑妖精住進來似的。他轉而打開冰箱,裡面有一盒奶油、半個萎縮的檸檬、四分之一塊古達起司 (Gouda cheese)、一袋開始腐爛的青蘋果和蘿蔔,還有一瓶聞起來餿掉了的兩公升牛奶。
天狼星厭惡地皺了皺鼻子,將酸臭的牛奶全數倒進水槽裡去。他懷念波特太太還住在這裡的時候,她炒得一手好菜,也喜歡製作好吃的餡餅和精緻的甜點。那時候冰箱和儲物櫃總是堆滿了詹姆愛吃的食物和零食,家裡總是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天狼星在一堆調味料後找到一袋快過期的麵包,他取了奶油和一把餐刀走回客廳,坐在沙發的托墊上吃起麵包來。他看著詹姆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右手無意識地拍在攤開的《預言家日報》上,發出啪沙的聲音,接著警戒地醒了過來。
「鹿角,早安喲!」天狼星歡快地說道,他給了詹姆一個燦爛的笑容,張嘴吞下半塊麵包。
「已經是晚上了,大腳八 (Bigfoot)。」詹姆從鼻頭取下眼鏡,用襯衣衣角拭抹模糊的鏡片。「今天累死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莉莉她沒事吧?我聽說你們遭到食死人攻擊。」天狼星注意到詹姆的襯衣背後有一條長約三十厘米的血跡,傷口看起來有點深,但是他沒有說什麼。
「只有少許擦傷,我送她回家了。」詹姆把眼鏡放到罩燈下檢查有沒有污漬殘留,他輕聲補充道﹕「我希望你當時在場,跟那次一樣。」詹姆指的是半年前他們駕著天狼星的飛天摩托車躲避三名食死人追擊的經歷,那一次他們的行動驚動了麻瓜的警察,還利用警車把食死人從掃帚上撞下來。
「我敢打賭下次他們會派一隊魁地奇球隊過來,屆時再叫上我吧。」天狼星伸手去拿第二塊麵包塗奶油。「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回來的時候差點和麥教授打起來?她一個繳械咒就把我的魔杖打飛了,超不甘心。」
「她來過嗎?」詹姆有點詫異。
「她叫你交報告,但你不打算明天交吧。」
「她都認識我們這麼久了。」
「她說明天收不到報告的話,會親自走一趟。」
「我才不怕呢。以前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我們被她罰過的勞動服務內容足以寫成另一本《霍格華茲 ── 一段歷史》了。」
「你說得沒錯。」天狼星笑道。
「你今天就這樣在外面四處跑?」詹姆翹起左腿,兩隻手比了比天狼星身上穿著的衛衣和牛仔褲,不甚贊同地揚起了一邊眉毛。
「是啊,怎麼了?有意見嗎?」天狼星一手扯下兜帽,帥氣地甩了甩額前的瀏海。
「我很好奇,難道沒有人笑你嗎?」詹姆的嘴角有著一個促狹的笑容。「你看起來蠢斃了。」
天狼星挺起胸膛,一臉認真地為自己辯護﹕「我覺得挺酷的。滿街的女人都盯著我看,差點沒如狼似虎地撲上來,超級噁心。」他縮起肩膀打了個哆嗦,眼角偷瞄了狐疑的詹姆一眼,才直起身子繼續悠閒地塗他的麵包。「不,我只是開玩笑,我看起來是蠢斃了沒錯。費邊那白癡還塞了一包什麼萬伯羅香煙給我,讓整件事看起來更『麻瓜』了。穆迪戴著他的魔眼路過也不會認得我。」
看著天狼星繪聲繪影地抱怨的樣子,詹姆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嗅得到你身上的煙味。你不得不承認普瑞兄弟到了這個年紀仍然那麼…… 可愛,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茉莉顯然不太欣賞這種態度,她氣炸了。」
「我可以想像得到。」詹姆緩慢地挪近天狼星,用兩隻手指掀開麵包包裝袋的邊緣,探頭往裡面瞧了瞧,又抬頭望了望天狼星手上沾滿奶油的刀子,嘆了口氣。「有沒有別的東西可吃?我肚子餓。」
「要是有更好的東西可吃,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天狼星回想了一下。「你不怕拉肚子的話,冰箱裡還有起司、蘋果和──」他沒來得及把「蘿蔔」二字說出口,便感到左前臂被人拉扯了一下,接著手中的麵包便落到詹姆的口中了。
「謝啦。」詹姆口齒不清地道謝,友好地拍了拍天狼星的肩膀。這次他把左手伸進麵包包裝袋,拿出了一塊麵包,裝作可惜地說﹕「噢,看來是最後一塊了。」
「你吃啊。」天狼星挑釁地說,五指屈成爪狀。
「一人一半?」詹姆建議道,他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奶油,露出一個貪吃的微笑。
「好啊!抓得住整塊就是你的了!」
話聲剛落,天狼星便伸手去搶詹姆手上的那塊麵包。詹姆早就料到對方會撲向自己,於是架起左臂擋格對方的魔爪同時向後退,但還是敵不過體長的差距 ── 天狼星精準無誤地撕下了三分之二塊麵包。他得手後立即撤退,把麵包塞進嘴巴裡狼吞虎嚥之前還得意地做了一個鬼臉。他遺下一句「我吃飽要去睡了」便快步走出客廳,朝二樓的睡房狂奔。
「獸足 (Padfoot)!你這個混蛋,給我站住!」詹姆也不甘示弱地緊追其後,嘴裡狠狠地咬著剩餘的那一份麵包。
二人先後砰砰踫踫地跑上咯吱作響的樓梯,詹姆拚了命在最後一階抓住天狼星皮帶的末端,差點沒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天狼星則是死命地抱著樓梯頂端的圓形裝飾,一手像長了吸盤似地緊附在牆上。
「竟然敢偷吃我的晚餐,不可原諒!」詹姆咬牙切齒地說,感到身上瘀青的部位正隱隱作痛著。
「沒有把名字刻在上面是你大意!」天狼星低吼道,他的左手在詹姆的拉扯下「嚓」的一聲劃過牆壁,指尖瞬即傳來火辣的灼痛感。他只好嘗試扳開對方緊圈著皮帶不放的手指,覺得小腹快要被扣環壓到凹陷下去了。手指被甩開的那一刻詹姆懊惱地哀號起來,作為反擊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天狼星追回他的房間,撲倒在他的身上。
「你的房間在另一邊耶,鹿角!」天狼星撐起上半身抗議道,胸口因喘氣而微微起伏著。
「今晚我想睡在這裡,趕我走啊。」詹姆把臉埋在天狼星的枕頭裡,同樣在喘氣。
天狼星一言不發地將背後的乾淨衣物都撥到地上去,艱難地從詹姆身下抽出他的被子和雙腿,讓對方不情不願地翻了個身。天狼星把虎口抵在鞋跟處脫掉一雙球鞋以後,再度躺了下來。詹姆還沒有睡意,只好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提醒我明天要去 Morrison’s (註一)。」天狼星突然囈語道,好像快要睡著了。
詹姆漫應了一聲,他的左手在被子底下摸索到對方的右手,對方的指腹回應似地輕輕磨娑他的手背,沒多久就完全放鬆下來。詹姆扭頭在天狼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附在他的耳畔柔聲道﹕「晚安,天狼星。」
‧註釋‧
1. Morrison’s﹕英國第四大連鎖超市。
‧後記‧
14/04/2013
謝謝看畢全文
感謝小雪和小 E 提供的協助 艸
翻了翻資料才知道詹姆和莉莉都在十八歲還卜卜脆的時候就結婚了 (驚) 詹姆死時才二十一歲,多年輕。
原本對鹿犬這對無感,劫盜四人組我喜歡的是天狼星和路平。因為對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不熟悉,所以苦思情節和細節的時候,歪著歪著竟然衍生了寫肉文的念頭,我覺得逃避的心態好可怕,會令你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情 (爆
在把《鳳凰會的密令》上、下兩本都翻到快要爛之後,我愈來愈喜歡天狼星了 艸 (只披著黑長袍的蓋瑞老人HSHS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