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ing Tough as a Leader‧強如首席》
配對﹕Encke / Keeler
說明﹕歐美非商業性 BL 漫畫《Starfighter》(中譯﹕星際戰士) 衍生,清水向極短篇,以下人名均採用英文。後記含劇透和臆測,腐有慎入。
配對﹕Encke / Keeler
說明﹕歐美非商業性 BL 漫畫《Starfighter》(中譯﹕星際戰士) 衍生,清水向極短篇,以下人名均採用英文。後記含劇透和臆測,腐有慎入。
Encke 在醫務室的病房裡講完了最後一通公務電話,按下了「終止通話」的觸控鍵。他回頭瞄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一眼,轉念一想,順手調出了音量控制工具,將通訊器的提示音設定成靜音模式。
Encke 躡手躡腳地坐回床邊,拿起矮櫃上的瓶裝水灌了好幾口。
他的搭檔 Keeler 此刻正躺在純白色的病床上,病床右側放著數部監測儀器,繁複的數據在螢幕上頻頻跳動。Keeler 蒼白如雪的臉上戴著一個氧氣罩,Encke 可以從微微敞開的制服領口窺見連接心臟監察器的電極貼片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而一向編織整齊的長辮也在剛才的急救過程中被打亂了,他整個人顯得軟弱無力、疲憊至極。
Encke 一言不發地看了一會兒,手下使力扭緊瓶裝水的蓋子。他不住欺身上前,為 Keeler 整理起一頭亂髮來。Encke 的雙目不時落在 Keeler 緊閉的眼皮上,好像只有對方睜開眼睛才能確認他安然無恙。儘管 Encke 試著把笨拙的動作放得溫柔一些,Keeler 還是敏銳地醒了過來。他只好訕訕地收回了手,輕聲喚過搭檔的名字。
Keeler 在淺眠中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迷糊的意識漸趨清晰。他甫張開眼睛,便看見 Encke 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的情緒,第一個反應是想取下氧氣罩安慰他幾句,劇烈顫抖的手指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Encke 趕緊按下對方竭力掙扎的右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Keeler 的手好冷。
「別說話。」Encke 待對方放棄了玩命的念頭,才繼續說下去﹕「醫生說你操勞過度,心臟病發了。從現在起你必須臥床休息。」
Keeler 無言地貶了一下酸澀的眼睛,向對方示意他聽明白了。他小心翼翼地掙脫 Encke 半抓著他手背和氧氣罩的手。Encke 以為 Keeler 討厭這種被操控的感覺,於是順從地鬆開對搭檔的箝制,但是對方接著做了一件讓他感到十分驚訝的事情﹕Keeler 覆過他的手,將之帶到自己的左胸口。肋骨下微弱的鼓動穩定地敲打著 Encke 的掌心,他這才發現整隻手臂早已因著忐忑不安而繃得死緊,現在正逐漸放鬆下來。
「早就叫你不要亂來了。」Encke 替 Keeler 重新拉好被子,淡淡地說﹕「我已經通知了 Commander Cook 你的狀況,他和你的副手會暫時接管你的工作。我也吩咐了 Artemis 幫我看好那群臭小子,你別想找藉口趕我走。我知道,你又想說我像你老媽一樣嘮叨吧。錯了,我大概比你媽還要煩。」
聽見搭檔木無表情地幽了自己一默,Keeler 幾乎要捧腹大笑起來,但身體虛弱得只容許他禮貌地咧嘴一笑。
Encke 印象中的 Keeler 總是面帶笑容。他溫和敦厚、平易近人,與冷若冰霜、疾言厲色的自己截然不同。雖然二人個性迴異,但是在星際戰士 (Starfighter) 背對著背的座艙內迅速找到了適合彼此的作戰方式,至今已以首席戰士和首席導航員的身份共事了半年。
作為部隊裡的臨場指揮,他們共同操控的星際戰士得以待在後方支援其他成員,鮮少有親自迎擊敵軍的機會,可他的導航員一刻也沒閒著。Keeler 肩負戰場上指揮調度的工作,必須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那把和善而沈穩的聲音臨危不亂地下達各種指令,鼓勵性的出戰語句常常在耳邊響起,有助於振奮軍心。對於麾下部隊的出色表現,Keeler 也不曾吝嗇過一句讚美。
他的搭檔唯一的缺點是太倔強了。
斯雷普尼爾號 (The Sleipnir) 才剛擊退一隊 Colteron 的巡邏部隊, Keeler 便又埋首於準備突擊敵方船塢的作戰部署,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結果在出戰前夕倒下了。
Keeler 默不作聲地觀察著 Encke 細微的眼神變化。平常在星際戰士裡,他只能從平白如一的聲線裡揣測對方情緒的起伏,然後調節相處方式或作戰方針,因此他很快便看穿了首席戰士的想法。
Keeler 最終還是拿下了氧氣罩,氣若柔絲地向搭檔道歉﹕「Enc,我很抱歉……」他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Encke 幫他重新戴好氧氣罩,不忍地看著對方秀眉微蹙,似是忍受著惱人的痛楚。
「Keeler,沒有導航員,我哪裡也去不了,去了也回不來。自斷翅膀是我大意了,你沒必要向我道歉。」
Keeler 緩緩地搖了搖頭,右手一翻,做了一個替補的手勢。
Encke 從鼻孔裡哼出一個不屑的音節。
「你是斯雷普尼爾號上最頂尖的導航員,我不需要除你以外的菜鳥來拖我後腿,手下那群天殺的腦殘戰士已經夠我頭痛了。」Encke 突然板起了臉,嚴肅地說﹕「好啦,你再不睡覺的話,我要開始唸故事了。」
Keeler 質疑地挑起濃眉,然而眼中有著一絲期待。
「你不知道嗎?」Encke 嘴角勾起一抹歪斜的微笑。「我唸故事可在行了,保證你在三秒內立即睡著。」
Keeler 笑了,笑起來依然十分好看。
「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顆荒蕪的小星球上──」
這次,Keeler 主動讓 Encke 握住了他的手。他聽著那個在對方索然無味的嗓音下以悠閒的節奏展開的故事,合上了沈重的眼皮。
Encke 則是早已停下了沈悶的敘述,凝神看著吐在氧氣罩上的氣息化為霧氣,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兩者轉變的速度漸漸放緩。
強如首席,也有虛弱無助的時候。
能夠陪在 Keeler 身邊,Encke 覺得自己很幸運。非常幸運。
‧後記‧
05/12/2014
謝謝看畢全文
雖然很喜歡 Cain / Abel 之間的火花,但是我對首席組這種老夫老妻模式 (?) 毫無抵抗力,尤其 Keeler 是病弱美人的時候,所以看了 Chapter 4 第 32 頁我就暴走了。Keeler 昏倒的時候超帶感,Encke 罵髒話的時候超帶感,嗯,你們懂的。
因為不確定 Keeler 的病是先天性還是後天性 (有人猜測他是高層的秘密計劃 The Shady Plan 的前一任測試者,身體狀況搞成這樣是試圖觸發 the jump drive 不果所帶來的副作用),作者也沒有透露事情始末。雖然沒有寫出來,但是我擅自決定他有後天性心臟病 (家族有心臟病史,之前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作息不定時、心理壓力大什麼的),我等著被打臉 (爆
寫同人文這麼久第一次體會到自耕農的痛苦 OTZ